【YOI/俄罗斯组】百分之一-04

前文:01 02 03

这段不长,但是为了后续内容逻辑上的通顺只能独立更新一次了。

写这篇折腾得自己心好累,我歇歇去写卢小狗生贺了


(八)

对于青少时期的尤里而言,“寂寞”这个词汇的意义始终遥远模糊,尽管离开了莫斯科的家人独自住到了圣彼得堡,但由于有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陪伴和指导,那些比列巴面还要枯燥乏味的训练,也变得像爷爷做的皮罗什基一样美味可口了。

在身高奋力地长到145公分的那个冬季,十一岁的金发小鬼终于踏上了青少年锦标赛的舞台。

底特律的冬天并不比圣彼得堡要寒冷,但比赛少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陪同,这令尤里有些闷闷不乐。

维克托前一天正在参加大奖赛法国站的比赛,尽管他还不至于无理取闹到非得前辈到场才愿意认真比赛的地步,可是第一次出场世界级的赛事,却没能让维克托亲眼见到自己的表现,这个事实令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闷闷不乐的小鬼在自由滑的最后一跳里摔得差点爬不起来,最终以总分第三的成绩遗憾地结束了踏上世界舞台的初次征程。

这样的结果显然让赛前自信满满的小鬼难以接受,几乎是在走下领奖台的瞬间他就摘下了脖子里挂着的奖牌——那种古铜的色泽又丑又土,一点儿也不酷!

这样的情绪在心头不断积聚着,又在获得冠军的法国少年向他流露友善笑容的瞬间终于濒临爆发。

“可恶!”

回到休息室后他狠狠地将奖牌扔向角落,再也不想看到那块难看的金属了,然而一秒之后,他并未听见意料之中奖牌落地的声音。

“这么重要的奖牌怎么能随便乱扔呢,小尤里。”

伴着熟悉的嗓音出现在视线里的,居然是此时应该还在法国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银发男人的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印有枫叶图案的奖牌挂带缠绕在他形状优美的手腕上,而冰蓝色的眸子里,此时映满了金发小鬼诧异的表情。

他又轻笑一声,并没打算把奖牌还给尤里,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盒苹果汁,插上吸管塞到小鬼的手上。

 “你怎么在这里……”由于咬着果汁的吸管,尤里的咬字变得模糊不清,但半盒酸甜清凉的果汁下肚后,那对快要拧在一起的眉毛终于舒展开了一些。

“千里迢迢从法国赶过来看比赛,却差点被奖牌在脑袋上砸出个洞来,真是好狠心的孩子呢尤里!”

男人说着还捂住了毫发无损的额头,做出一个痛苦万分的表情。

尤里明知道这是属于世界冠军的演技,可经历长途旅行后流露出的疲惫却不会骗人,内疚的情绪逐渐压过愤怒,小鬼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覆盖住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眼睛。

“可是我没能赢……摔得好难看……明明说好了要把金牌送给爷爷的……”

此时雅科夫已经办完赛后手续回到休息室,然而看到屋内的景象他也暂时压下了想要上前安慰的想法,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似乎由银发的青年给出的安慰才更容易被接受吧?

“诶……那可真是伤脑筋呢,怎么办……不如尤里把奖牌送给我吧?”维克托突然摸着下巴说道。

尤里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那种东西有什么用啊?不是冠军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大声问道。

维克托笑起来,伸手轻轻揉着他的金发,上了发胶的头发虽然没有平时那样柔软顺滑,但显然这个动作很好地安抚了金发的小鬼。

“既然觉得没用,那么就由我替你保管吧,连同你的那份怨恨和不甘心,我也可以替你保管,直到你想要拿回去的那一天。”

拼命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从眼眶里落下,小鬼挣脱了上前想要拥抱他的维克托,狼狈又倔强地背过身去,朝出口的方向走。

“真无聊……尽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维克托快被他逗笑了,很快也提着行李跟上去,雅科夫教练远远地跟着,却并不打算上前打扰。

“真是一点儿情趣都不懂呢尤里!”

“要你啰嗦……”

“是,是,普利赛提选手是最坚强的小鬼,从来不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还有我十一岁了才不是小鬼呢!”

“是,是……”


雅科夫仿佛看到了像尤里·普利赛提第一次走进圣彼得堡体育馆的那天,一高一矮的身影也是如此并肩地在走廊里前行。国家队的竞争总是激烈而残酷,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得到眷顾,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东西恒久地存在着,它们凌驾于丛林法则之上,令雅科夫突然产生奇怪的念头——

这条走廊再普通不过,他却由衷地希望它没有尽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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