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蓝】荣耀急诊室04
架空AU，医院梗。急诊大神压榨疼爱神经外科住院总的故事
为符合职称设定全员增龄5-7岁
0304两章统称应该是《指尖上的叶神》。专注卖手20年啊叶大大。
屯的文用完了，最近开始要赶好几个论文的死线所以后面更新会慢些吧。（不会坑的_(:з」∠)_）
现在是搞论文搞得累了就填几笔脑坑缓缓的节奏。
4.跳台手术
止血钳。
ALLIS。（注：鼠齿镊，一种常用器械的英文名称）
电刀。
手术室里没人说话，只有主刀者的简短指令和传递器械的声音。
蓝河以前没有做过叶修的一助，外科的大手术往往要持续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时，叶修的手术除了主刀（他自己）、助手、器械护士、麻醉，外面还会围着些来观摩学习的学生，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但据说下了台回来每个人都是脸色铁青要死不活的样子，走在走廊里分分钟都能趴倒的节奏。大神的刀不好跟啊！过来人如是说。
他回想自家神经外科，少天前辈的刀是最热闹的，他可以一口水也不喝地从消毒备皮开始眉飞色舞地说到手术结束缝合切口，内容从手术方法到器械到小护士间的八卦再到食堂的菜色无所不包。虽然有点累，但是总体很开心。
喻主任的刀是标准的慢工出细活，手术耗时总是偏长，但他会在手术的过程中告诉学生每一步要注意的细节以及其中的原理。尽管会站得久一点，蓝河还是很喜欢跟喻主任的刀，毕竟不是跟哪台手术都能这样受益匪浅的。
“哎小蓝，你怎么不说话？跟哥的刀有那么无聊吗？”一室沉默中叶修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止血钳给松了。
不是他不想说话，一方面是刚才跟大神呛声了还错怪了人家，现下尴尬得很，另一方面是他根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闲聊。
快，太快了。修长的手指即便隔着乳白色的手套也呈现出好看的形状，娴熟地使用着各种器械在手术野中飞快地动作着，分离、结扎、断离，一气呵成，即便组织血管长成各种刁钻的角度也被很轻松地找到。
这就是会走路的外科书，传说中的外科第一人啊！
蓝河可一点也不轻松，作为助手光是要跟上叶修的速度就已经几乎要竭尽全力了，还要分神指导第一次上台的包子。这小子看起来倒是毫不怯场还非常兴奋的样子，就是思路过于发散，经常要尝试各种危险动作，让蓝河看得战战兢兢。
所以他选择了保持沉默，闷声不响地拉钩打结递止血钳。
主要血管的分离很快就完成了，硕大一个充血的脾脏被完好地切除下来。蓝河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就觉得自己肩头一沉，叶修正用脑门抵着自己的后肩，用力蹭了几下，隔着口罩也能闻到了斜后方传来的一点烟草味道。
“嘿嘿，别紧张，擦个汗。”大概是感受到了肩头肌肉瞬间的僵硬，某人立刻轻笑着解释道。
手术室里借别人肩头蹭汗也是常事，如果台上的人相互关系比较好，常懒得麻烦巡回过来擦汗。在神外蓝河早就看惯了偶像王牌主刀在台上对着自家主任蹭汗的戏码，可是这个人……
……这个人和自己根本就不熟吧，凑过来之前好歹也打个招呼啊。
正愤愤不平地想着呢，叶修已经下台招呼罗辑过来伺候脱手术服了。
“隔壁应该准备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先处理一下，做老总之前都转过外科，这种程度的收尾没问题吧？”
犹自沉浸在尴尬中的住院总大人憋了半天就憋出一个“哦。”
走到门口的叶修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笑笑：“哥可真走啦，别太想我啊！”
滚滚滚滚滚！蓝河心里怒骂着，嘴上还是只憋出一个字：
“哦。”
跳台，是指外科手术里一个主刀同时在两台手术上交替上台手术的高阶技能方式，因为两台手术的对象、病情、术式都完全不同，所以对主刀的手术功底和应变能力有着相当高的要求。同样，主刀离开后一助必须接手剩余的步骤，也是一项十分辛苦的工作。
此时相邻的手术室里，也有人做着这件辛苦的事。
莫凡，是急诊科最另类的医生。因为天性太过内向完全没法和患者正常对话，整个科室也就只有美女医生苏沐橙能和他说上几句话，最基础的坐诊和病房工作都不能胜任。但偏偏此人又有惊人的天赋，是小一辈住院医里难得可以跟得上叶修节奏的人，所以科里只能给他排了个独一无二的手术班。
此刻便是莫凡带着另一个实习的女孩子默默地做好了清理和打开颅骨的工作，等着叶修来完成最困难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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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请帮忙把灯往左边打一点，好了，就是这里，谢谢啊。”
“包子，拉钩不是用蛮力往外拽，你要想象一个立体的空间，向外上方均匀用力……”
蓝河一边指导着两个菜鸟新人，一边丝毫不敢放松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做着剩余的清理。尽管已经是住院总，但带着新人独立完成手术的经验还是很欠缺的，此刻他无比想说出神外科郑轩前辈的那句口头禅：压力山大啊！
清点了器械纱布，确保没有东西留在病人肚子里，最后准备关闭腹腔的时候，蓝河突然瞥见一根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血管。
这根血管也许是在发育过程中走偏了方向，方才切除脾脏的时候又隐藏在中年男子肥厚的脂肪层里没有被发现。等一下要进行的缝合要是弄破了血管，那后果不堪设想——
大出血可一点也不好玩。
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让包子扶稳拉钩，蓝河小心翼翼地开始最后的缝合。
灼热的无影灯烤得人脑门都是汗，尽管贴心的罗辑已经帮忙擦了两回，他仍觉得包裹在口罩、帽子和手术衣下的自己热得要融化，新的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双目生疼。
视线和意识都有点模糊，应该绝对稳定的手指竟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蓝河有些恍然，仿佛又变回到了五六年前那个菜鸟实习生的自己，惊慌失措地去捡丢在地上的止血钳然后彻底毁了手术无菌原则。
那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为什么有人能那么轻松的做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呢？就算此刻没有护士长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也没能让蓝河减少一点沮丧。
“想什么呢？你们神外是用意念幻化成无形刀气做手术的吗？小蓝飞刀飞一个给哥看看呗……”
和声音一样突然的是出现在视线里的外科第一人的手。此时手上已经换过一副新手套，指腹轻轻覆盖在蓝河的指尖上，力道不大却很沉稳，“接着缝吧，缝完了去吃妇产科的宵夜。”叶修没有帮手的意思，仅仅是调整了一下止血钳的位置就让蓝河继续。接着转头吩咐道：
“小罗来帮你蓝老师擦擦汗，眼睛进汗水了吧，看着跟哭了似的。”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不争气地吸了吸鼻子，手底下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穿线，缝合，打结，依旧一室无言。
绕过了最麻烦的那根血管，剩余的步骤就变得轻松起来，只要把表皮的切口完成缝合，就可以收工了。
准备缝皮的时候，叶修示意蓝河停手，让跃跃欲试的包子试着缝了几针。
“做的不错嘛，如果针距再均匀一点就更好了。你可以下台了，去帮小罗穿衣服。”
“诶！！！”打了一晚上酱油的罗辑惊呆了，这这这……这是要我来缝的意思？！
连蓝河都惊呆了。
“诶什么诶，这个程度已经不会再流血了，不想试试么？”说着叶修也从手术台上退了下来，脱了手术衣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休息。跳台手术对体力和精力的消耗是惊人的，剩下的工作交给年轻人们就好。
抖抖索索地穿好手术衣上台，罗辑拿着持针钳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小罗，你外科学的成绩应该很好吧？标准的针距和打结的手法还记得吗？”
“是，是的！”
“那么内心回想一下就大胆地做吧，别担心，我陪着你。”住院总温和的声音在耳边鼓励着。
起先接连两针都打着滑刺不进皮肤，在蓝河手把手的带领下，总算是越来越放得开，直到锋利的手术剪刀剪断最后一针的线尾，小老总和小实习医都长出了一口气。
“有你的啊罗辑！竟然缝得比本大爷的还好看啊！”说话的是包子，言语间显然还对初次缝皮意犹未尽得很。
“好了，你俩都去休息一下待命吧！”小男生们也累坏了，闻言快速地脱掉手术衣换衣服去了。
蓝河还在台上，把切口周围消了毒盖上敷贴，撤了铺巾让麻醉师把人带去复苏室，才算正式完成交接。随后一手揉着酸痛的脖子，一手去解手术衣的系带。大约是之前罗辑太紧张给打了个死结，怎么扯都扯不开。
温热的触感从颈后传来，在外科大神灵巧的手指下，小小的死结轻易就松开了。
“前辈，谢谢。”蓝河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
“还有，对不起。”略带犹豫，却还是说出来了。
“……走了，回去晚了就没有宵夜了。”身后的人揉了一把蓝河柔软的头发，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长长的走廊里已经没有人，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路灯暖黄的光线。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几个身位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向更衣室。
Tbc
终于把刀开完了。。。写得超累！希望不要留什么大BUG^^
一如既往感谢 @豆花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