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张】on call 24h-逆转时计01

※架空医院paroOn call 24h的韩张篇，这个系列的起源戳我

※胸外科主任韩文清X王牌麻醉医张新杰

※微叶蓝，蹭个tag

※第一次写韩张，不完善的地方请包涵

前排带 @看门大爷 好阿晃， @Tornado Alley 好线妹

（一）

每个医疗体系都有那么些个传说，荣耀医院也不例外。

一些故事片段经过各种夸张的加工后早就和事实大相径庭，却也总有那么几个能够广为流传成就经典，无论是医学院宿舍还是医院食堂，甚至是手术台边，这些传说和他们背后的大神级人物都熠熠生辉，经久不衰。

比如急诊室那个常年云雾缭绕烟味呛人的楼梯拐角、妇产科门诊永远堵满了年轻姑娘的主任特需、一分钟能打300个外科结的急诊科新人，以及神经外科某副主任连讲两个小时不用喝水的实习带教课……等等。

在这些云云总总的传说里，有一个堪称所有外科医生的噩梦，别说初出茅庐的新人，即使是手术室里那些王牌主刀，提起来都会忌惮三分。

麻醉科的新晋主任张新杰就是这个传说的主角。

 

实习时期的张新杰就是医院各科室备受关注的学生，理论基础扎实、各科水平均衡，如果翻看过他的读书笔记，都会被其详细和严密程度所折服，翻印的版本也在后几届的学生里广为传流传。

难能可贵的是，这位优等生的操作天赋也高得惊人，无论穿刺、插管还是简单的外科操做都能一教就会，动作灵巧迅速，教科书似的漂亮，当时的带教都觉得这孩子天生就是做外科的料。

可临毕业时，他却转头去做了辅助手术的麻醉医，让不少科主任都狠狠眼红了一把。

若是非得说出这学霸有什么缺点来，大概就是过于严谨较真，年纪轻轻的却没什么那个年龄该有的生动表情，菲薄镜片背后的眼睛似乎永远看不出波澜。

哪怕当时还只是个实习医生，对于上级医生的小错误也会认认真真地开口纠正，虽然知道照顾对方面子，语调并称不上咄咄逼人，单就那份较真劲儿也会让人也有些头疼。

就像一块构造精密、做工精良的机械表，滴滴答答地，严格按着自己的步调前进，也不断催促着周围的人加快步伐，如果说医院里有什么人可以比主刀更能精确地控制手术进程，那么张新杰便是这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惜这块似乎永不出错的表，也会有在状况外的时候，比如当前。

 

手术室没有窗户，因而不分日夜，所有的时间变化都只能通过各类计时器来感知，此时墙上的电子挂钟安静地跳着秒，红色的数字显示着夜间9点45分。

“叶主任，还有五分钟，您还没关腹。”

身着绛紫色洗手衣的麻醉师坐在患者头侧，他正对着监护仪上的数字抄记生命体征，同时头也不抬地开口向主刀提示时间。口罩后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引起了台上急诊科主任的一声嗤笑。

“呵，快了，小姑娘，纱布点完了没？小蓝，Suction【1】左边一点。”

这晚的器械护士是今年的新人，小姑娘二十岁出头，有一双口罩帽子也遮不住的漂亮眼睛，清点纱布器械的声音脆生生的分外好听。

确认没有东西留在患者腹内后，最后一遍的腹腔清理也完成了。

叶修快速地开始缝合腹膜肌层，他十指翻飞，飞快缝合的同时不忘嘿嘿一笑对着客串一助的神外小老总道，“小蓝，你觉没觉得张麻今天挺心急啊？”

“……”蓝河听惯了他平时欠扁的语调，早就习惯无视，眼下却偷偷瞄了眼那位传说中的魔鬼麻醉师，浅蓝口罩遮着半张脸，使他无法窥见那张白净面孔上的表情，只见他伸出一根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

没过多久，又重复了一次，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却着实显得有些反常。

似乎察觉到台上望向他的目光，张新杰朝他们的方向转了过来，“有问题？”

“没，没有。”蓝河被突然的提问吓了一跳，赶紧埋头继续协助叶修完成剩余的操作。

“三分钟。小宋，把钟挂到叶主任对面的墙上去，省得他看不清楚。”

那声音依旧十分冷静，无波无谰的，一边的实习麻醉师宋奇英忙不迭地照做，谁料叶修却笑得更厉害了。

张新杰被他笑得心头烦躁，紧蹙着眉头看向他，“叶主任再不快点病人就要醒了，这人肺部有基础疾病，耽搁不起。”

“可不是哥不快啊，这不是心疼蓝老师怕累着他么？而且，”那对戏谑的眼睛笑得更深，“你忘了今天手术室这钟重新调快过？小张，不应该啊。”

叶修的语调仍是笑嘻嘻的，指尖的动作轻快得有些欠扁。

“啧，瞧我这记性，今天老韩生日吧，难怪。”

蓝河看着张新杰有些绷不住的脸色，忍不住拿止血钳敲了敲叶修的手，“话那么多，倒是快点。”

 

手术终于是在规定时间前结束，麻醉主任看着情绪稳定，台上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叶修丢了手术衣后笑嘻嘻拽着小老总去急诊吃宵夜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惹得小器械护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张新杰这天是中班，跟完这台再把病人送到复苏室，也就算是一天的结束，等诸多善后工作做完，又向复苏室的值班医生交待了几句才缓步朝更衣室走去。

他本来是不用再上中夜班，无奈这天原本轮值的人突然发烧了，一时半刻找不到代替的人选，只好自己顶班，麻醉科本就是个容易过负荷运作的地方，从早到晚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四五个小时，除了吃饭就没停过，若说不累那一定是假的，何况失约于人，烦躁懊恼的情绪加在一块儿，只觉得更累。

张新杰平时作息规律，眼下已经昏昏欲睡，镜框压得鼻梁酸胀难忍，他倚着更衣室的柜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刚伸手要去摘眼镜，却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累了？”胸外主任一贯做派硬朗，这时候说的话却少有的平和舒缓，他摘了精致的银边镜框，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张新杰的额际，指腹温热，按压的力道不轻不重。

“还行。”这番动作似乎让身前的人很是受用，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斜斜地靠在他肩头。

“累就是累，什么叫还行。”韩文清皱着眉，扶着人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坐下，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适些。

“是有点累。”快要睡着的人意识模模糊糊的，连说话都像是在嘟哝。

“那先睡一下，待会我喊你。”

张新杰知道自己应该起身去洗漱、然后回家再彻底休息，可熟悉的怀抱暖得让他舍不得睁开眼睛，于是任凭意识坠入混沌，甚至忘了对那人说一声生日快乐。

反正他知道，他想。

 

Tbc

【1】Suction：吸引器，一个细细长长的管子，在手术当中可以吸出腹腔积液用的。

这一篇是倒叙，故事开始的时间是急诊室叶蓝的故事结束之后，但后面会写他们相遇的事情，本来后面还有一段，但是有些麻醉专业的考据没做完，所以下一章继续。

老叶你好烦啊好烦啊！！！不知道新杰他很急吗！！！

韩张这一对真是苏得不要不要的QAQ老夫老妻感爆棚

题外话是，为了风格统一，oncall系列的故事都改成四字标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