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俄罗斯组】百分之一-11

坐了5个小时高铁爬回魔都了~昏迷之前抢一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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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队医托马斯将自己关在阅片室里足足有半个小时,等他一打开门,在外等候已久的人们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尤里的诊断结果。

望着大家焦急的表情,德国人的脸色更凝重了,在宣布结果之前他首先小心翼翼地望向走廊远处,问道:“尤里呢?”

“正在病房休息,莉莉娅和米拉陪着他,”雅科夫回答,他刚才从尤里的房间过来,尤里被注射了镇痛剂,此时已经睡着了。

“格奥尔基已经通知了尤里在莫斯科的家人,但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赶到,”雅科夫又说道,“那么,核磁共振的结果怎么样?”

“比预计的更不乐观,交叉韧带撕裂,髌骨挫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脚踝没有大碍,”队医深深地叹气,看向雅科夫,“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快手术。”

“怎么会这样……”胜生勇利捂住了嘴,作为运动员,他对这种恐惧感同身受,“尤里奥还那么年轻……”

托马斯拍拍他的肩,说道:“刚才我给我的前辈沃尔法特教授打了电话,他是德国运动医学界的权威,经验丰富,也答应接手尤里的康复治疗,顺利的话后天就可以动身。”

“那……”

“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才可以重新进行训练,我想发布会上你得向记者宣布这个坏消息了,雅科夫,”队医的脸上写满惋惜和遗憾,“但即使是沃尔法特教授,也无法保证尤里能百分之百地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你知道这很难办,毕竟伤到的是韧带……”

“这赛季到此为止了,尽快手术吧。”

雅科夫眉头紧锁着说完,走廊上陷入了沉寂。

在竞技体育的世界里,由于受伤而葬送整个运动生涯的人不计其数,人的韧带无法自行再生,即便经过手术重建,柔韧性也无法还原到最初的状态。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对尤里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必须经受比常人艰苦百倍的磨练,才能为自己重新争取回到冰上比赛的可能性,但那也仅仅只是一个“可能”而已。

尤里才16岁,才初尝了登上世界之巅的狂喜,他的未来原本充满了无限的可能,这样的真相对他而言无疑太过残酷。

“维,维克托!你要去哪里?”

维克托从尤里受伤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此时突然转身离开走向走廊的另一头,勇利试图喊住他,雅科夫也跟着喊道:

“维恰?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银发的男人却只是挥了挥手。

“走廊好像有点热呢,我出去透透气。”

 

31.

雅科夫在医院的后院里找到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时,天上洒下了细碎的雪,银发的男人坐在长椅上,专心致志地凝视着停驻指尖的雪花。

“尤里他还好吧?”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问他呢?”雅科夫坐到他身边,“为什么躲在这里,连病房都不敢进去,维恰?”

男人苦笑一声:“现在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我了吧……”

“你?你又没对他做什么,是尤里自己太要强——”

“不是这样的!”维克托突然打断了雅科夫的话,他弯下了腰,懊恼地抱住额头,“明知道他正手足无措,我却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孩子可以自己克服,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是我的袖手旁观才造成了今天的事——”

 “雅科夫……都是我的错啊……”

他明明知道尤里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也能强烈地感知少年对他从未言述的感情,可他无法用同等的感情来回应,只能选择逃离——而正是他的怯懦和逃避,才让尤里一意孤行甚至伤害到了自己,造成如今这样严重的后果。

雅科夫拍拍他的背,又重重地叹气,这两个臭小子,每一个都那样不让他省心!

“袖手旁观、无所作为的人并不只有你,”雅科夫说,“我们都有责任,但重要的事如何帮助那小鬼度过难关。”

“……是。”

“我希望去日本的那年没有让你荒废练习,应该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准吧?”

“……是。”维克托不明白教练此时为何突然这样发问,但他从未忘记自己内心渴望的东西,在花样滑冰上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那就好,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你。”

“诶?”

“没什么,我带你去病房看看吧,”雅科夫站起来,拍掉大衣上的积雪,“尤里应该快要被送进手术室了。”


32.

“别操心嘛爷爷!就是一点小伤而已,托马斯就是爱啰嗦,哪有那么夸张,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您不用过来了!雅科夫和莉莉娅会照顾我的,何况过几天就要去德国做康复治疗,爷爷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诶?要多久……嗯……托马斯说,可能得花上半年,到时候……”

偌大的单人病房被青少年活泼元气的嗓音所填满,雅科夫和维克托进门时就看见床上的小鬼捧着手机,正在和莫斯科的爷爷打电话。尤里故作轻松地安抚着电话那头心急如焚的老人,仿佛他只是擦伤了胳膊一般。

一旁听着的人却都心疼得要命,莉莉娅在窗户旁一个劲地叹着气,胜生勇利站在墙边,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手心,而米拉早就坚持不住了,红发的姑娘毕竟也只有19岁,她伏在沙发扶手上、咬紧嘴唇拼命地掉眼泪。

尤里挂断电话前就看见了进屋的两个人,他向雅科夫点了点头让他放心,而当他看见雅科夫边上的维克托,却把头转了过去。

“喂米拉,别哭了,”他把床头的纸巾盒朝沙发上的人扔过去,“你哭起来可真难看,别把鼻涕弄我床单上!”

雅科夫哭笑不得地摇头:“尤里!不准那样说话,米拉是关心你。”

“知道了啦!”

维克托站在门口,远远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他慢慢地走到床边,欲言又止。

“我没事,道歉的话也不需要。”

他刚想开口问尤里是不是还觉得疼,就被小鬼头也不抬的话给堵了回去。

 “尤里·普利赛提,是哪位?”

 病房的门又被敲开了,一名棕色头发的护士走进来,细长的眼睛巡视屋内的每一张脸,她当然认识尤里的脸,但出于职业素养,依旧明知故问地核对他的姓名。

“是的,是我。”尤里坐到床沿,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现在我需要带你去手术室,请准备一下,转运床就在走廊上。”护士说道。

米拉几乎在瞬间停止了哭泣,她捏着纸巾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屋内的其他人也朝尤里聚拢过去,每个人都想说些鼓励的话,但他们又都觉得,安慰的话语对这个顽强的小鬼来说显得太多余。

“喂!抱我出去,猪排饭!”尤里倒是先开了口,他下达命令的对象是离床最近的胜生勇利。

“我?”日本人惊讶地指着自己。

“废话!我的腿不能动,难道你想让米拉这傻女人背着我吗?”

小鬼颐指气使的语调与平日倒没有两样,屋内紧张的气氛都冲淡了些,勇利哭笑不得地照办,他小心地抱起尤里、让他躺到病房门外的转运车上。

从病房到手术室的距离没有多远,很快他们就到达了那个门口,转运车停了下来,剩下的那段路就只能由医护人员带着尤里独自进去了。

 “尤里奥,别害怕哦,只是睡一觉而已,很快就会好的!”勇利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安慰着尤里。

“切,你是在哄小孩子吗?真无聊!”尤里嫌弃地看他一眼,但很快又弯了弯嘴角。

“……谢谢。”

相比之下,雅科夫的鼓励则显得更为简洁:“相信托马斯,也相你自己。”

“知道啦!老年人别总是那么爱操心,雅科夫。”

尤里朝他眨眨眼,苍白的脸上展露些许微笑,这让老教练恍惚觉得自己才是得到安慰的那一个。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等不及一一话别,护士提醒他们该让尤里进去接受麻醉了。维克托垂手站在尤里的左侧,如此安静又懂事的尤里令他语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转运车再次移动的瞬间,却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指。

尤里?!

维克托猛地扭头看向床上的少年,但后者只是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并不打算与他对视。

“会在的吧……”尤里突然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你会在的吧?”见他没有反应,少年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同时用力掐紧了维克托的手指。

此时维克托已经跟着床走到了警示的黄线前,不得不和尤里分开了。

银发的男人依旧沉默着,然而他调整了姿势,将那几根纤细冰凉的手指小心地纳入自己的掌心,又郑重地握紧。

 

手术室的大门在片刻后紧紧闭上,红色指示灯随之亮起。

正如奥塔别克·阿尔金所说,尤里是天生的战士,而此时在这扇大门背后,只不过是他生命里又一场非赢不可的战役而已。

 

tbc

 @山茶花园后墙外  @Falling Down  @元  @万花谷吃瓜大队长 

看到乱入的沃尔法特神医不要打我=w=我家神医确实威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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