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俄罗斯组】百分之一-05

一大部分是在来回京沪的高铁上写的,晕车晕得我语无伦次。

现在写这两个人简直海阔天空,踏过伤痕往前走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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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自从担任胜生勇利的教练并暂居日本以来,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生活前所未有地忙碌了起来,与圣彼得堡完备的设施和教练团队相比,长谷津的冰之城堡里有更多的事需要他亲力亲为,另一方面,在帮助胜生勇利重塑自信、完整地展示自己这件事上,他也没少花费心思。

在度过忙碌紧凑的白天之后,晚餐后的空闲也被他们用在了观看视频、讨论表演的细节上。

“就是这里,”勇利按下暂停,视频里正在播放的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两年前的世锦赛录像,“镜头太远,衔接的部分看得不是很清楚呢,明天能再给我示范一次吗?”

说完他又连忙双手合十地补充道:“抱歉!我知道这样你很辛苦,只要一次就好!拜托了!”

银发的男人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说道:“示范的话任何时候都ok,勇利也太小心了,我也不至于这么没用嘛!”他停顿一下,修长的手指抵住自己的下巴,“不过,你只是想看这部分的话,倒是有更快的办法哦!”

维克托指的是他从俄罗斯邮寄到日本的训练录像光盘,那些光盘连同他的一大堆书籍杂物一起都存放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那个房间不久之前曾被当做那个金发小鬼的临时住所,在俄罗斯的那些行李陆续寄到之后,才重新恢复了杂物间的作用。

装有录像光盘的纸箱被放在房间的角落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碎的旧物也一并装在里面。由于胜生勇利收集的比赛视频已经足够完整,搬来日本之后这个箱子竟从未被打开过。维克托割开胶带,从箱子底部翻出需要的那张光盘,当他抬手时,某件细小的物体也被衣袖带出箱子,沿着墙根一路滚落到了屋子的一角。

 

“维克托?你需要帮忙吗?”

勇利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也跟着上了楼,当他站在杂物间门口向内张望时,维克托恰好从屋子的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

“维克托?”教练的表情有些古怪,黑发的年轻人忍不住又开口询问,“怎么了吗?”

“啊,没事哦,这是你需要的那部分录像。”

维克托用右手将光盘递给他,日本人双手接过,脸上立即露出了害羞又满足的笑容,同时他也看见了教练左手拿着的物体,那东西十分细小,只是由于闪着光亮,所以让人无法忽略。

“那是?”

“哦,你说这个。”

维克托摊开掌心,在走廊的灯光下勇利终于看清楚了那闪光物件的真面目——一颗小巧的水晶纽扣。这种纽扣很常见,通常缝制在比赛服上作为点缀,只是维克托手里的这个要更加精致一些,通透闪亮,光彩夺目。

“好漂亮……”

“很特别吧?这可是雅科夫专门找人去捷克定制的呢,那件比赛服上一共有五颗,”银发的男人眯着眼睛,做出努力回忆的表情,“不,应该是六颗,并排绣在领口,远看就像真正的钻石一样,很漂亮哦。”

“维克托还有这样的比赛服吗?”胜生勇利有些困惑,他几乎收集了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每一场正式比赛的录像,但记忆里并未有过符合描述的服装。

“不是我的,”维克托神秘地笑了,“这是尤里奥的东西。”

 

(十)

有些人生来惹人怜爱,而另一些宁愿选择去战斗,尤里·普利赛提尽管有着比天使更纯洁的面容,但当足尖刀刃踏上冰场之时,周身散发的气息就会告知众人,貌似纤细的少年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经历了第一届大赛的失利后,小鬼不服输的个性显露无疑,非但集体训练里不断地同自己较劲,个人练习的时间也一再延长,尽管因为受伤的隐患增加,尤里已经多次受到雅科夫和队医托马斯的严肃警告,但似乎在摘得第一块青少年组的金牌之前,这种努力过头的状态都不会有所改变。

彼时作为前辈的维克托早就是国家队的顶梁柱,历届大赛的夺金热门,不再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左右,每周仅能抽出一两天的时间,勉强维持着两人的秘密练习。

作为青少年选手,急功近利几乎是通病,可到了尤里身上,似乎格外严重。

“喂,维克托!来教我吧?”

某一天在等待清理冰面的时间里,尤里咬着苹果汁的吸管突然说道。

“教你什么?”

“那个啊!就是那个!”

“哦?那个是哪个?小尤里不说清楚的话我可猜不到呢。”

银发的男人笑着眨眨眼,摆出人畜无害的表情。

知道这家伙只是在装傻,尤里一把捏扁了苹果汁的盒子:“混蛋维克托!不许装傻!”

“是是,我明白了,普利赛提选手是想试试四周跳吧?”

小鬼点点头,他整个身体都趴到了围栏上,苦恼地捧着自己的脸:“雅科夫那个老顽固,一直都不让我试,所以你来教我吧!维克托!”

像以往做过的很多次一样,维克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抚着生闷气的小鬼。

“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哦。”

尤里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只教一次也行,我会学得很快!”

“正是因为小尤里学得很快才不能教你,雅科夫有说过吧?”银发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一脚踏上冰面测试着硬度,“这样会影响骨骼的发育,已经是个小不点儿了,再长不高可怎么办呢!”

“维克托!”

小鬼被戳到痛处,生气地拍着护栏,碧绿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他——可惜在维克托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在炸毛而已,一点儿也没有威慑力,反而更可爱了。

“别生气啦,尤里,不如让我教你点儿别的?”

维克托在护栏附近的冰上缓缓滑行几步,似乎冰面已经恢复到了可以继续练习的状态,他滑至尤里面前,两人隔着护栏面对面。

“什么?”

“靠近点儿我再告诉你。”维克托冲他招招手。

尤里被他的话激起了兴趣,于是他踮起脚尖,上身越过护栏向前倾斜着,想听听男人会说什么,然而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脸,世界冠军俯下身,那张另无数花滑粉丝神魂颠倒的脸慢慢凑过来,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少年的耳边喃喃低语。

“Kiss什么的……尤里想学吗?”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魅力宛如深海的水妖,美丽又危险,十二岁的少年尚不具备抵御的能力,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这个该死的混蛋,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苹果汁的纸盒早就不知道落到何处了,随着男人双手的动作,白净的小脸乖顺地仰起,漂亮的双眼紧闭着,睫毛颤动宛如蝴蝶扑扇的鳞翅。

冰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空气里,少年听见自己内心传来隐约的呼喊声——

“开玩笑的。”

意料之中的柔软触觉并未如期而至,男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尤里的额头弹了弹,并在小猫彻底炸毛前的一瞬间,飞快地逃到了冰场的另一头。

“你这个——混蛋!!!”

金发的小鬼怒吼着扑向世界冠军,他毫无章法地在冰面上横冲直撞,后者则依旧优哉游哉地躲闪着,连一根头发都没让尤里碰到。

世锦赛前的最后一次二人练习,就在这场没营养的追逐战里画上了句点。

十二岁不是容易留下心事的年龄,少年的大呼小叫充满活力,那个来自心底深处、微弱细小的呼喊声,也由此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再也听不见了。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充满成年人恶趣味的调戏成功地躲避了金发小鬼的追问,但他却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尤里对于四周跳的强烈欲望从未消退,终于,在世锦赛的颁奖典礼结束后第二天,从留守圣彼得堡的队医助理那里传来了坏消息。

“医生怎么说?”

“恢复呢?需要多久?”

“好,那等我们回国再说。”

直觉告诉维克托这件事与尤里有关,而当雅科夫神色凝重地结束通话后,他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桡骨骨折,必须休养三个月……这个蠢货!净给我惹麻烦!”

在开往机场的出租车上雅科夫几乎要把手机掰断了,维克托坐在他身边,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手机里、一分钟前刚收到的讯息。

[我看了你比赛哦,还不赖嘛!]

 [尤里,你还好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正打算去吃晚餐,听玛琳娜说今天有做炖牛肉,你可别太嫉妒!]

如果队医的情报无误的话,尤里此时应当正在被推进手术室。

看小鬼这漫不经心的语调,显然是不打算对他坦白了,维克托气得直接关掉了手机,并千载难逢地骂了句脏话。

坐在身旁的教练了然地看他一眼,随后说道:“维恰,假如你要去医院揍他的话,记得带上我的这份。”

“既然是教练的吩咐,我当然要听了。”

世界冠军将修长美丽的手指掰得“咔咔”直响,笑着答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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